风湿性肌痛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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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孩政策放开对不起,我不能生二胎文字控 [复制链接]

1#

不是生不生,

而是能不能,

敢不敢,

愿不愿的问题。

1.

我生孩子时,已经29岁了,是一个女人身体开始走下坡路的阶段。

之所以生的有点晚,不怪政府,只怪我自己。

我出身农村,家境贫寒,人又孤傲,大学毕业后,到一个陌生地方上班,连个男朋友都没有。

强烈自尊感和好胜心,让热爱文艺鸡汤的我,无比坚定地相信:

一个女孩子,一定要先谋生,再谋爱。

穷孩子“总想证明自己”的自卑,和“一个阶段只能埋头做好一件事”的局限,让我对工作投入了极大热忱后,已无暇顾及男欢女爱——真相是,那时候的我像个毛头小子,也没有人来爱。

当时,我在报社24小时热线新闻部上班,经常吃住在办公室里,和一帮大老爷们一起,采访突发事件,对话犯罪分子,曝光不正之风,亲历抓捕现场。

我最辉煌的记者生涯,基本就永驻在刚上班那几年,有热情,有目标,有干劲,有梦想。

用作品在报社站稳脚跟后,我在四处辗转租房,日日吃方便面喝果啤的孤独里,开始琢磨人生的大事/p>

必须逮住一个男人结婚,给我做饭,顾我周全。

这个想法,在某个深夜,我在出租屋里,孤身一人和盗窃蟊贼过招后,愈发强烈。

那时,我已二十五六岁。

通过相亲,认识了老陈,稀里糊涂地牵起了他的手,成了他的女人。

终于有了自己的家。

结婚第二年,我怀了第一个孩子。

2.

那时,我尚懵懂,以为自己体壮如牛,力大无比,天天坐着班车、摩托车和手扶拖拉机,下乡奔波采访,为百姓伸张正义。

结果,在一次采访归来后,怀孕3个多月的我,流产了。

我哭着从手术台上下来,第一次清晰地知道,我是个弱女子,不是钢铁侠,就算我小时候吃过很多苦,不代表我要人为地伤害自己。

但,成长的代价在于,人总是跌落在同一条河里。

比如,知道健康重要,但就是忘记了善待自己。

一年多后,我再次怀孕,保胎10个月,终于迎来了孩子的平安出生。

孩子出生后,各项开支骤增。

生活和养育上,我和老陈都不是特别讲究的人,也极少在物质方面和人攀比,养孩子上基本都是随大流。

即便如此,我还常常感到经济捉襟见肘:

当时,我和老陈的工资,加起来差不多大几千块,但总是还没有到发工资的日子,钱已经不够花了。

我的原生家庭,就我一个人读书出来。那时,父母和兄妹都还在乡下,总是会遇到这样那样需要花钱的事情,我必须还要留一点钱,以备他们应急。

所以,结婚生娃后的头几年,我最大的感受,依然是穷:

花钱的地方太多了,挣的钱太少了。

那时,我和公婆同住。

公婆都是极好的老人,但孩子出生后,隔代教养的问题,让我和他们也总是有这样那样的小矛盾。

那时,我还没有学心理学。

但在内心强烈冲突中,也明白了一个道理:

你很难改变一个人,更不要说上代人。而凡是沟通无法解决的,就必须交给距离和时间。

我有了必须买房单住的念头。

这就意味着,我必须省钱供房。

怎么省钱?

还是挣钱。

对于一个穷人来说,挣钱唯一的途经,就是好好工作。

3.

好在那两年,纸媒还行,工资奖金能全发,写得好写得多,还有奖金。

我就拼命采访写稿,上了白天上夜班,常常深夜值班归来,第二天一早又出去采访了。

因为我干活实在,写稿也不差,领导乐意把难啃的硬骨头交给我,我和单位的一帮老黄牛,常常以报社为家。

但我要全心投入工作,就没法安心陪伴孩子。

我不能分身,也做不到家庭和工作兼顾。

所以,我家孩子6岁前,我真正陪他的时间并不多。

孩子小时候,又特别黏妈妈。

你陪他越少,他越黏你。

印象极深的,有一次,见我着急出门采访,婆婆就把孩子抱到小房间里。

孩子是能通过情绪和磁场的变化,感受到大人的慌张和欺骗的。

所以,孩子不停张望,透过门缝看见我要出门的身影,急急忙忙跑出来追我,一头撞到墙上,撞个大包,号啕大哭。

我一狠心,还是走了。

后来,孩子渐长,行为习惯上,出现这样那样的问题。我为了看清这些问题,开始学习心理学,才知道自己当年错过了什么:

孩子的诸多问题,在6岁之前,大都能找到根源。

在孩子成长的关键期,我虽然没有一直缺席,但至少陪伴和引导是不够的。

我没脸指责孩子的问题,我应该反思的是自己。

4.

孩子正式上学之前,是我最忙乱的几年。

经常熬夜,经常出差,经常在单位加班。

但,投入的工作和拼命的努力,也让我收获良多:

孩子上小学前,我和老陈终于买了学区房,但也花光了我们俩结婚10年的积蓄。

日复一日的笔耕不辍,让我的两个专栏深受读者喜爱,很多读者跑到报社来见我,顺便给我送来自家种的蔬菜和水果,自己做的馒头和蛋糕:

读者表达喜欢的方式,总是这么实惠温馨。

生活安稳下来,我也评上了职称,家里的老人又念叨二胎,人到中年的我和老陈,也动了再生一个宝宝的念头。

孩子还没有怀上,两个意外突然到来:

第一,网络繁盛,自媒活跃,纸媒开始没落。

报纸发行量急剧下滑,街头报刊亭逐渐消失,每隔一段时间就有新闻曝出“XX晚报倒闭”“XX晨报停刊”“有着60年历史的XX杂志不再出纸质版……”

我一边心惊胆战地承受着这些“纸媒已死”的负面新闻,一边查着工资卡上越来越少的收入,忍不住质问自己:“相比生二胎,你最该思考的,或许是到底该何去何从?”

还没有想清楚这个问题,第二个意外,就再次降临:

我因为无法承受的痛经,到医院检查身体,被确诊患上了子宫腺肌症。

子宫腺肌症,被称为“不死的癌症”,是极其难缠的妇科疾病,除了经期痛得要死,大量出血,还带来了腰疼、不孕、贫血、浑身无力等一系列并发症。

患病后,我复盘自己为何会患上这种疾病。

我觉得这和我自己的性格,有很大关系。

别看我写的文章,看起来通情达理,温暖可亲,其实现实中,我是一个多少有点偏执的人。

这大概也是很多苦出身的人,都有的通病:

因为没有安全感,总是活在证明自己的完美执念里,以至于最后弄丢了自己。

工作中,我对自己是极其苛刻的。

我写稿子时,可以长达10多个小时不吃不喝,不和任何人说话,就连上厕所都觉得是浪费时间,一口气写完、写尽、写美,才会停下笔来。

有好几次,我月经期写稿,过于投入,经血顺腿而下,染红了衣服,却浑然不知。

这种过于专注的态度,给我带来了愉悦的心流,也让我的身体常年处于超负荷运转。

尤其是腰部以下,时常疼痛,肢体僵硬,循环极差。

但是,一个出身不硬,没有靠山,要靠工资吃饭的已婚女人,如果在工作上不死磕到底,又怎么行走于世,撑得起家,养得起娃,获得那一丁点聊以自慰的安全感?

活着太难。

有梦想地活着,更难。

女人有梦想地活着,难上加难。

5.

就这样,我被身体病患和行业没落,携手推到了人生的十字路口:

到底是继续坚守,在纸媒做下去,还是出走逃离,修复身体,自己做点什么?

那几年,自媒已经崛起,我在工作的同时,已经开始写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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